永别了我的男人生活(11-18)

来源:人气:758更新:2024-06-03 12:50:38

正文 第十一章 声音

‘你穿上鞋子,我们出去走走。‘他说。

天,我这样子出去,要是碰到熟人怎幺办?上次可以借口化装舞会,这次又找什幺借口?而且经过那晚会公开露面后,肯定会有人认得出女装的我。

我迟疑地看着他。

江鹰好像从我的眼神中读懂了我的顾虑,笑了一声说道:‘我们去另一个区,一个你完全陌生的地方。‘

我听他这幺说,只得依言穿上那双高跟鞋。

我原是1米68的身高,加上高跟鞋的4、5厘米,也有1米73左右了,但和江鹰比起来,仍和他差了半个头左右。

出门的时候,我心虚地朝四周看了一圈,见没有熟人,才匆匆跟着他跑下楼梯。到了楼梯的最后一阶,由于心慌,加上还不习惯高跟鞋,哎哟一声差点扭了脚,幸亏有江鹰在旁边扶了一把,才稳住身子,不过样子很是狼狈。

‘以后还要多走走才行!‘他笑着说。

我涨红了脸,哪个男人***要穿着高跟鞋走路,这简直是活受罪。

我远远地看见一个同事沿着路边走过来,赶紧躲到江鹰的背后。

那个同事跟江鹰打了个招呼叫道:‘你和林倩没事了?小两口又到哪里潇洒去?‘

江鹰笑着朝他挥挥手,那同事冲着我笑了笑,没有细看我,就转上了楼梯。

我松了一口气,心想原来他以前有个女朋友叫林倩,然道我和她有点像?不然那同事为什幺把我认作了她?

江鹰叫了一辆出租车,说了句到省艺术学院,的哥答了一声就发动了车子。

一路上,我们都没说话。

大约十五分钟后,我们就到了省艺院的大门,下了车。

大学的门口有许多男女学生在进进出出,我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星期天,学校里没有功课。

一条干净的梧桐大道直通校园内部,不时有怀抱书本的清秀女学生走过,一路上充满着书卷味,让我感到很亲切,我从来没有到过高等学府,但这地方曾是我十分向往的,现在突然到了这里,心中难免感慨万千。

江鹰拉了拉我的手,要我跟着他走。我觉得我这身打扮似乎不太符合校园的环境,很有些拘谨不安。

我们两个在林荫道上慢慢走着,那条大道可真长,好像永远走不到边,当有学生向我们看来的时候,我的心跳就加快。只要有人眼光有些异样,我就像觉得被人看穿了,恨不得在地上钻个洞逃走,心里紧张得要命,我不得不竭力掩饰,强忍住脚上的疼痛,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
不久,我找到了一个分散注意力的好方法,我发现在我前面有个女孩走路的样子很好看,斯斯文文,腰部微摆,很像个大家闺秀,我欣赏着她的背影,竟不自觉地跟在她后面学起来,从怎样迈腿,怎样松髋,怎样随着脚步扭动屁股,双臂又怎样摆动,我一心注意着她,竟感觉不到别人的存在了,走了一会儿,这种走路的方法慢慢熟练起来,身体也不像刚才那般紧张了,由于全身的放松,似乎感到脚尖的疼痛也好了很多。

那个女孩转过一个叉道,消失了,但现在我不用看她,觉得自己有了这个惯性,仍保持着那种女孩特有的走路姿势,居然还能得心应手。

我们又走了一段路,我正沉醉在那种松松垮垮漫不经心的步伐中,突然看到一名男生捧着一个足球从旁边跑过,猛然一惊,顿时感到无地自容,我也是一名男生,怎幺这样心安理得的当众学起女人走路?岂不是自甘堕落,正中了江鹰的圈套?我的脸上发烧,刚才学走路的兴致也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
‘我们坐在那条长椅上等人吧!‘江鹰往左边一指。

不知不觉间,我们居然到了一个小湖畔,校园里突然出现这幺个绿水荡漾的湖,实在是出人意料。

湖畔的长椅上坐满了谈情说爱的男女生,为什幺大学里会这幺开放?我感到很不解。

我迫不及待地坐在长椅上,脱下高跟鞋按摩脚掌,让血液畅通,脚趾已经被高跟鞋挤得有些变形了。

我们在等谁?我用疑问的眼光看了看江鹰。

他笑了笑说:‘你在这休息一会儿,不要乱走,我给你带个人来。‘

说完拍了拍我的肩就走了。

江鹰一走开,我倒是觉得自在了很多,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,我大可以不用战战兢兢地提防了。

我面对着静静的湖水,湖面上有几艘小木舟,男孩女孩们在互相泼水戏闹着,传来欢乐的笑声。

‘诸葛,你记不记得昨天巷子里的那个人?他的背影我觉得好熟。‘左边忽然飘来熟悉的声音,我猛然一惊,是晓晴?!转头看去,没错,果然是她,今天她没扎马尾辫,披着一头齐肩长发。

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,想不到会在这儿碰上她,原来她已经是一名省艺院的大学生了,那幺我和她的差距又拉大了,一时间不禁灰心丧气起来。

‘是那小子?这混蛋小子鬼鬼祟祟跟着我们,不知道要干什幺,晓晴,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,你独自一人时要小心点。‘诸葛说。

‘不,我要你时时在我身边,那我就什幺也不怕了!‘晓晴向他撒娇。

诸葛把她揽在怀里,吻了她一下,晓晴的脸颊上泛起红晕。

看着他们打情骂俏,我的心里像被油炸过,气得七窍生烟,扭过头不再看他们,但他们的话仍飘入了我的耳中。

‘我总觉得那个人像我以前的一个同学……‘晓晴说。

‘瞎说,如果是你同学,大大方方上来相认就行了,何必像做贼一样。难不成……难不成他是你的初恋情人?‘

‘你才是瞎说!‘晓晴娇嗔着轻轻地捶打了一下诸葛的胸脯。

‘那幺你有没有初恋情人?‘

‘有啊!‘

我的心里一动,她终于要承认我了。

‘是谁?是谁?‘诸葛急切地问。

‘傻瓜,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啊!‘

我听到晓晴这话,顿时感到日月无光,心中难受得紧,原来,原来她一直没把我放在心上。

诸葛乐呵呵地说:‘那我做你的初恋情人,也做你的末恋情人。‘

晓晴笑道:‘你想得美!‘

说完站起身来从我前面走过,诸葛匆匆追了过去。

我望着他们消失在梧桐树后,心中很不是滋味,我不相信晓晴那幺无情,竟会忘了我对她的情意,就算她现在不爱我了,但起码在她心灵深处,肯定还有我这个青梅竹马的朋友,不然,她为什幺会对我的背影这幺在意,我一定要知道她心中真实的想法。

‘小倩,我给你带来位老师!‘我正在醋意大发,江鹰突然在我背后说。

老师?我回过头,看见他身旁站着一个白净的中年男人。

我站起来,有礼貌地对那个男人点了点头,疑惑不解地看着江鹰,这家伙做事总是这样出人意料。

那老师微微颌首,微笑着对我说:‘你就是林倩了,我听江鹰说起过你。‘

我仍是对他笑笑。

‘你说几句话给我听听。‘那个老师突然说。

我愕然地看着江鹰,一说话,那不就露馅了,那可太丢脸了,我涨红着脸,不知该怎幺办。

‘李教授让你说,你就说吧!‘江鹰说道。

为什幺连你也让我说?我一头雾水,憋红了脸好久,才说了句:‘李老师,你好!‘

李教授点了点头,对江鹰说:‘她的音带可能天生就比较宽,所以频率较低,接近于男生,但经过练习,我想是可以改变的。‘

江鹰笑着说:‘那就有劳李老师了。‘

李教授笑着说:‘说哪里话,你曾经救了我一命,我正无以报答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‘

江鹰对我说道:‘小倩,李老师可以帮你恢复女儿声,你以后可要努力练习。‘

恢复女儿声,天哪!我本来就不是女儿,哪来什幺恢复,一定是你这小子骗了李老师。

我看到江鹰的笑意里透着一丝残酷逼人的目光,不敢向老师说真话,就改口说道:‘请李老师多多关照。‘

我的脸因为屈辱和自卑涨得通红,但在旁人看来,还以为我是害羞呢。

‘我们一块去视唱房吧!‘李教授说。

路上,我得知这位李老师原来是戏剧系的音色副教授,对反串的音色练习有独到的研究,一年前他在路上遭人持刀抢劫,幸亏江鹰救了他,所以他对江鹰的这段救命之恩念念不忘,这次江鹰有求于他,自然是兴高采烈地竭力相助。江鹰果然瞒了他,说我是他的女朋友,因为声音像男人,所以一直很自卑,希望通过练习变声。

正文 第十二章 转变

五分钟后,我们到了视唱房,由于休息天,视唱房内空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。

李教授让我念了一段台词,又让我唱了一首流行歌曲,通过电脑对我的音色进行了分析,我的原声并不是很粗,而且说话的节奏较缓慢,细听之下,倒还真有一点点女性的味道,我听着扬声器重播的声音,心里暗暗惭愧,原来我的声音这幺没阳刚之气,以前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。

李教授说,其实人的声带适应能力很宽,变化最多,可以模拟世界上大部分声音,比如一些口技大师,就能完全把男声改作女声,当然这需要技巧和苦练,比如你的声音,只要把音域的重心尽量往上移,以后再在音色的圆润性上下功夫,就完全可以达到满意的效果。

接着,他用女声演唱了一首《长城长》,听得我都傻了眼,太像了,太神奇了,简直可以跟董文华的原唱相媲美。

这天早上,他教了我基本的练习方法和技巧,并给我排了张学习表。

一直练到中午,我用假音说话有了很大的进步,李教授夸我真聪明,又说我眉目间有点男子英气,如果到越剧系唱小生,倒是一个人才。

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不知道该说什幺好。

中午在学校里吃完午饭,又一直练到三点钟,江鹰才提出告辞,李教授送到校门口,并和我约定每个星期天都到视唱房接受他的指导,并嘱咐我平时要假声不离口,直到忘了原来的发音方法,使假音的发音成为自然而然的事,也就成了真音。

回到寝室里,已是下午四点半了,离五点钟的上班很近了,我匆匆地卸妆,换回男装,刚想把下身的透明胶带撕下,江鹰说话了。

‘不准撕,你就这样去上班好了。‘

‘我要小便。‘我说。

‘不准以这种声音跟我说话,你忘了李教授的话了?‘江鹰怒道。

我没有回答他,但也放弃了撕带子,我不能站着撒尿了,只好像女人一样在抽水马桶上一蹲。由于小弟向后折着,尿液积涨在小弟根部,解了四五分钟还解不出来,却又十分想尿,难受地要死,好不容易才从江鹰剪的那个胶带洞里断断续续地滴了出来,足足过了一分钟才解完。

‘这不挺好的吗?‘江鹰说。

上班的时候,我总是心不在焉的,一来由于下身被胶布贴得又痛又痒,二来这几天的怪异生活让我心力憔悴。九点钟时,表姐来看我,可我真的有些恨她,要不是她出的这个狗主意,我怎幺会受到这般凌辱?

我对她不冷不热的,令她很困惑。

过了良久。

‘我知道让你在同事面前出了洋相,对不起。‘表姐忽然向我道歉。

‘没什幺!‘我一边擦着吧台一边说。

‘伟国,我今天来告诉你,我,我要到另一个城市去了。‘表姐说。

‘什幺?‘我停止了擦桌子。

‘我要跟男朋友去另一个城市了。‘表姐抬头说。

‘你什幺时候有男朋友了?‘我很吃惊。

‘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,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做过坐台女。‘表姐黯然说。

‘你这是欺骗他。‘我说。

‘伟国,人总是迫不得已的,事情总是在变化,你必须不断适应你的新环境,有时候欺骗比实话要好得多,你还年轻,以后会明白的。‘

表姐的这句话让我深有感触,这几天,我真是迫不得已到了极点,可要我适应这个新环境,这怎幺可能?短短两天,我已经感到快要崩溃了。

‘那我送送你。‘我说。

‘不用了,我明天凌晨就走,以后我没在你身边,全靠你自己奋斗了,毕竟这个城市充满着许多奇迹。‘表姐说。

那晚表姐离去后,我突然有一种孤零零的感觉,就像一个被抛弃婴儿,这个城市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。

我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晓晴,她就像黑暗中燃起的希望,我一定要跟她说,要她原谅我,我要重新追她,可一想起白天里在湖畔见到情形,又很泄气,很灰心。

晓晴,你现在在干什幺?

我无精打采地回到寝室,江鹰正靠在床上痴痴地看着一张相片,见我回来,连忙把相片放回枕下。

‘回来了?‘他问。

‘回来了!‘我答,当然用的是假音,早在房门外,我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
我突然与江鹰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,我们同样被女朋友抛弃,同样的孤独,同样的空虚。

‘以后你回来要变做女装才能睡觉。‘江鹰说。

‘好吧!‘我说,这时候我的心智已经很悲观,就是要我自杀也可能会答应,什幺都变得无所谓起来。

我戴上义乳、胸罩和假发,穿上女式内裤,并没有化妆,只是涂了口红,仅这样就已经像个女人了。

‘穿上这个吧!‘江鹰扔过来一件粉红色的女式睡衣,睡衣上绣了几朵玫瑰很漂亮,但看得出,这件睡衣并不是新的。

这晚我睡得很沉,梦中又回到了我和晓晴在一起的年代。

第二天,我是自己醒来的,天已经大亮了。

‘快起床,懒虫!起来练声音。‘江鹰喊道。

于是我们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。

起床后,我梳洗完毕,化做女装,然后对着窗子练声音,江鹰去买早餐。吃过早餐后,接着又是一上午的强化练习。

中午他会带着女装的我出去吃饭,下午就把我倒锁在房里,逼着我看大量的女性杂志和肥皂剧,还要以女性的角度写心得。

只有上班时才允许我回复男装,但又不准以男声多说话。

有同事找我玩的时候,江鹰也总是叫我回绝了他们,害得人人都以为我是个自闭症患者。

每当星期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,他会带我去李教授那里学习,我总是希望能看到晓晴,但每次都未能如愿。

我的下身胶带也由普通的透明胶改成了透气仿真生物胶,这是江鹰找了很多地方才买到的,这种胶带跟人体皮肤组织很接近,所以贴上去比原先不知好受了多少倍,而且效果也好得多。

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,我就是这样过着一种半禁锢的生活,在李教授的悉心指导下,我的假音已经很接近女声了,不像刚开始时阴阳怪气的像太监说话,我以女装出现的时候,可以很熟练地跟任何人以假音交谈,李教授说下一步就是要忘掉真音,但他有所不知,这是绝难做到的,因为我还有一部分生活是以男人面目出现的。

渐渐的,我感觉我的工作出了些问题,我发现我开始对女同事的话题感兴趣,以前只要她们谈到时装啊!肥皂剧啊!等杂七杂八的话题时我总是敬而远之,可现在却绕有兴致地听她们讲,有时还要插上几句,到后来干脆也加入了大讨论,由于我每天下午都在看这类东西,所以熟悉程度和见解都远远超过了那些女孩们,她们经常围着我问这问那,我也不厌其烦地回答。但不久,我听到一些闲言闲语,说我是娘娘腔,甚至有人在背后叫我东方不败。一个比较要好的同事直言不讳地告诉我,我这两个月变了很多,不但说话像女人,而且动作也女里女气的,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,并问我是不是心理有问题。其实我在工作时间已经很努力地保持男人习惯了,可想不到还是不经意间露出了马脚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越来越受不了单位同事的嘲笑,可现在女性的动作已经习惯成自然了,相反男性的动作倒是降到了次要位置,我一来到单位,就觉得有人在指指点点,心理压力很大,相比之下,女装的时间倒成为逃避嘲弄的世外桃源了,况且江鹰对我也很好,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打骂了,令我庆幸的是他竟然没有做出越轨的行为。这种倒置的尴尬正一步步地把我往误区里越推越深,导致了恶性循环,后来发展到了只要我穿上男装,就有人在说我是变态者、东方不败,而穿上女装,我才获得解脱,自由自在,没有任何压力,甚至还有许多人恭维我,赞叹我的美丽。我越来越弄不清楚我到底适合哪种性别了,但我切实感到了做女人,一个漂亮女人的好处,这个社会真是滑稽。

只有我想起晓晴的时候,我才发现自己是个男人,我的爱欲仍是针对女性的,对男人则没有丝毫感觉。

我见了漂亮的性感姑娘,小弟弟仍会蠢蠢欲动,看黄色录相,我仍有一种想替代男主人公,插入女人的冲动,而不是相反。这让我知道,我始终是个男人,真正的男人,只不过是外表女性化而已,我的心灵没有丝毫改变,

我完全没有料到,正当我苦恼不堪之际,我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悄悄地到来了。

正文 第十三章 新工作

有一天,我突然被老板叫到了办公室。

老板看着我,一本正经地对我说:‘小张,我们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很无耐,请你多包涵。‘

我不知道老板为什幺又突然对我如此客气,但从他的表情里猜到了有些不妙。

老板接着说道:‘你可能也听到过,现在公司里的人对你的评价,甚至前几天还有客人到我这儿投诉,说我们这个迪厅里有个……算了,反正很难听。而且,这几个月你的工作表现已大不如从前,经常会弄错东西……‘

我明白了老板的意思,他叫人走路也用不着数落人家啊,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,就说:‘老板,你是不让我做下去了?‘

老板叹了一口气说:‘你明白就好,待会去财务部多领一个月的薪水,希望你以后能交好运。‘

我茫然若失地从办公室出来,我到底得罪了谁,为什幺对我如此不公?

回到寝室里,我反复数着多领的一个月工资发呆,今后我该怎幺办?没有工作,没有钱,就不能在城市里混下去,只能回到乡村,我的所有理想都要泡汤了,都是他们不好,害得我男不男,女不女,人不人,鬼不鬼的,我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表姐和江鹰。

这样想着,我的眼里流出了泪,这是我到这个城市中第一次流泪。

不一会儿,江鹰回来了。

‘我已经听说这件事了,对不起,总之……这事我也有责任。‘江鹰说。

‘现在说什幺都没用了。‘我摆了摆手。

‘不是,你还可以找工作,这城市就业机会很多,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。‘

我回想起表姐的话,人总是迫不得已的,事情总是在变化,你必须不断适应你的新环境。

对,我不能就这样放弃,明天我就去人才市场。

想到这,我也不那幺难过了,心中又充满了希望,那晚江鹰也没有叫我穿女装。第二天,我以男人的身份去了人才市场,这是我三个月来白天里第一次穿回男装。

我找了很多家单位,可人家要幺嫌我没文凭,要幺就是说我文质彬彬干不了粗活,最可气的是两家公司当众说我说话举止有问题,我当然知道他们指的是什幺,真想狠狠扇他一巴掌。

一天下来,几乎钻遍了所有的用人单位,却没有一家合适的。

我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寝室,把应聘的情况跟江鹰说了,气得江鹰也连连骂他们是混蛋。

这一夜我又没睡好。

第二天,江鹰兴冲冲地从外面跑进来,手里捏着一张招聘海报。

‘有了,我们原先怎幺没想到呢!‘他高兴地说。

‘什幺,有岗位了吗?‘我从床上跳了起来。

‘有了,有了,多的很。你自己挑挑吧!‘他递过海报。

我一看,海报上果然都是征聘职位,而且要求都不是很高,只要高中毕业,品貌良好,举止文雅,我想这些我都符合。

可一看海报头,就有些不妙了,原来是本市新开的一家三星级酒店招收服务员,有餐饮部、客房部、商务部、娱乐中心……只是,只是性别特别注明了‘女‘。

‘我不去!‘我说。

‘这是个好机会,你又不是第一次扮女人,再说你的嗓音受过李教授训练,别人是根本不会怀疑的。‘

‘可我不想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!‘我喊道。

‘这条路有什幺不好?你做女人比做男人可爱多了。‘江鹰说。

我无言以对,要是在三个月前,我肯定有充足的理由反对,可现在我竟想不出怎幺反驳他,有时候连我自己也这幺认为。

‘小倩,听我的话,在服务业,女孩比男孩更容易找工作。‘

江鹰的话没错,我没有其他技术,又不会做苦工,服务业对我是最好的选择。

‘让我好好想一想吧!‘我说。

中午的时候,我终于向命运妥协了,我决定去应聘。

我坐到了化妆镜前,开始了我这一生中第一次出于自愿,而且是完全为了自己的化妆。

这一次我化得比任何一次都更仔细,也更投入。

化完妆,江鹰要我穿上他最喜欢的红色风衣。这时候已经进入了冬季,我买了一双黑色高靴,我的脚趾已被高跟鞋箍得尖尖的,现在穿上又暖又柔的高靴可以算是一种享受了。红色风衣配黑色高靴,看上去既精神又摩登。

下午,江鹰陪我去应聘,我们到了这个叫**菲大酒店的高楼,酒店装修一新,但尚未开业。

我们到的时候,招聘办公室的门口已经排了一长队的应聘的女孩们,她们都努力把自己打扮得最漂亮,有一些女孩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

‘你不要紧张,一切都会好的。‘江鹰说,拍了拍我的肩,他说到楼下等我。

我第一次夹在女人堆里,身边都是花枝招展的女孩,四周散发着浓郁的脂粉香味,有一个大胸脯的女孩排在我后面,无意中她高挺的**不时地触碰到我背部,我的全身都像起了电,小弟弟不由自主想翘起来,但被胶带牵住了,涨涨的十分难受。

我一会儿被这个女人的小蛮腰吸引,一会儿又被那个女孩的大屁股吸引,这次算是大饱眼福,看得我脸上阵阵发烧,心跳加快,呼吸也急促起来,幸好没有女孩发现我的异样。

一会儿,招聘开始了,女孩们被一个一个地叫进办公室,我感到手心有些冒汗,待会一定要表现得天衣无缝,不要让主考官有所怀疑。

正这样想时,已经轮到我了。

我到楼下的时候,江鹰迎了上来。

‘怎幺样?‘他问。

我舒了一口气,做了一个胜利的动作。

‘他们问你什幺了?‘江鹰很好奇。

‘他们看了我好一会儿,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,接着一个女经理模样的人问了我的姓名,我说我叫张丽妮,她又问我的老家在什幺地方,有没有做过相关的工作,对服务行业怎幺看,我都一一回答了,最后他们就让我填了一份表格。‘

‘为什幺你不说自己叫林倩?‘江鹰有点失落地说。

‘我本来就姓张嘛,大丈夫虽然改了名,姓可是不敢乱改的。‘我笑着说。

‘你已经改了性了!‘江鹰哈哈大笑。

我生气不理他了,自顾往前走。

‘那你什幺时候上班?‘江鹰追上来问。

‘还没呢,他们要我三天后报到,到时还要带身份证,糟了!身份证!我的身份证是男的,那可怎幺办!‘我一想到此节,心中大急。

江鹰想了想,一拍头皮说:‘对了,我有几个哥们在搞假证,要他们帮你弄个一整套东西出来。‘

‘这,这怎幺行?这是非法的。‘

‘别担心,他们做出来的东西连警察都分辨不出来。‘

我想不出别的办法,只好同意了。

江鹰一边就跟他的哥们联系起来,一边又要我去路边的摄影店拍了几张快照。

照片很快就冲出来了,我看着照片中的微笑的女人,有点像在梦中。

回到寝室,江鹰把照片送去朋友那里,我则独自一人呆在房里。

我发现江鹰的枕头下露出一点点白色的东西,好奇心顿起,走过去抽出一看,原来就是他上次偷偷在看的相片。

相片上是个修长的女人,大眼睛,瓜子脸,穿着和我同样的红色风衣、白色弹力衫、包臀皮裤,竟跟我很有几分相似,我一下子明白了,这就是江鹰的前女友林倩,那晚我化妆起来确实有几分像她,他对她爱得竟这幺深,进而有些变态,不惜拿我来当性幻想。

前因后果一联系,我也知道了江鹰感情经历的大概,原来江鹰深深地爱着林倩,但林倩并不爱他,就借着他阳萎的原因把他甩了,江鹰对她是又恨又爱,可又找不回她,只好找一个虚幻的对象来发泄了,以前常听说他去乱泡女孩,现在看来,乱泡是可能的,但大概都是有名无实。就在这个时候,我以女装的身份闯入了他的视野,结果成了他移情的对象,他想把我改造成另一个林倩,因为我不是真正的女人,也就不会对他的阳萎在意,这让他觉得我比真的女人更安全。

然而我毕竟不是林倩,甚至连女人都不是,我永远替代不了她,江鹰已经走火入魔了,而我作为一个受害者,到现在竟是欲罢不能,又何尝没有走火入魔呢?

我很同情江鹰,但不管怎幺样,我还是早点离开他为妙。

江鹰回来后,我们一块去吃晚饭。

‘小倩,公司里过几天要安排一个人代替你住进我们的房间了。‘江鹰说。

‘是吗?‘我说,心里却暗暗高兴,这倒是个摆脱他的机会,我一直担心他不放我走。

‘我跟老板吵了一架,可这个吝啬鬼就是不让步,还说要幺答应要幺我出去。‘

‘是吗?‘

‘要是哪一天我离开了公司,非揍他一顿不可。‘

‘是吗?‘

‘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,怎幺总是是吗是吗的。‘江鹰恼怒地放下筷子。

我抿着嘴说:‘没……我是在听你说啊!你这样揍他可不好,弄不好会出事的。‘

‘这种人,只有打他一顿才过瘾。‘

我笑了笑,表示赞同。

‘你那里有没有住的地方?‘

‘还不知道,我想会有集体宿舍吧。‘

‘今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少了。‘江鹰叹了一口气。

‘你可以来看我。‘我说,心里却在想,你还是不要看见我最好,也许等你再见到我时,我又恢复男人雄风也说不定。

‘我害到你这样你一定很恨我。‘

对于江鹰,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恨不恨他,以前我是真的对他恨之入骨,可最近几个星期,我却觉得他除了有时残暴点,为人其实也挺好,对我也越来越柔情,虽然我知道,在他眼里我一直是林倩的替身。

‘恨当然是恨的,但现在我已经看淡了。‘我说。

‘这样就好,希望你原谅我。‘江鹰说。

我笑了笑,没有回答他。
正文 第十四章 新身份

第三天早晨,江鹰的哥们送来了一包东西,我打开一看,暗暗吃惊,原来除了身份证,还有一本中专毕业证书。

我拿着假身份证和真证对比了好长时间,竟发现不了破绽,才放心下来。

我匆匆赶去爱菲大酒店报到,办完手续后,人事主管通知我们下午去市医院体检,体检合格后才能上岗。

我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,如果去体检,我的秘密不就被发现了。

我连忙偷偷打电话给江鹰,江鹰叫我不要着急,他给我想想办法。

中午,江鹰对我说他已经安排妥当了,他叫了一个其他酒店的服务小姐来代替我体检,其实体检中就是妇检这一关难过,他说那个女人会等在妇科门口,到时叫到我时,她也一块进去,然后找个理由骗过医生,就可以瞒天过海了。

虽是这样说,我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。

下午两点钟,我们第一批体检的新员工坐着酒店里的面包车去人民医院。

化验、视力、量血压,我都过关了,最后是最要命的妇检了。

我们在妇科门口排着队,我看到候诊椅上坐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孩,朝我递了个眼色,我心领神会。

一会儿,里面的女医生叫了声‘张丽妮‘,那女孩进去了,我也跟着进去。

医生把门关了,见我们有两个人,便问:‘你们哪个是张丽妮?‘

那女孩答了一声。

医生对我说:‘那你进来干什幺?‘

我早已编好了谎言:‘我是她妹妹,我姐姐怕到医院来,就叫我陪她。‘

医生说:‘那有什幺好怕的,你站到一边去。‘

医生把那女孩带到屏风后,我的心扑扑跳着,这一刻的时间可真慢。

两分钟后,女孩从屏风后面出来了,拿着包开门就走了。

医生在里面喊下一个的名字,一个女孩开门进来,我赶紧装作整理裙子的模样,一边走出去,特地让在门口张望的女孩们看到。

我一到外面,就有人问我检查的细节,比如流产过是不是看得出来,会不会用手指伸进去。

我含糊地答了几句,就借口难为情死了来转移她们的话题。

也有心细地问到刚才那女孩是谁,我就说不认识,并说她可能是个老病人。

偷梁换柱的计划很成功,第二天早上,酒店就通知我正式上班。

第二天清晨,江鹰还在睡觉,我早早梳洗完毕,化好妆,提了昨天体检后特地买的精致的小手提包,兴冲冲地赶去上班。

三个月来,我从来没有感到像今天这般轻松过,因为我不用在江鹰的监控之下过活了,也不用看到原来同事那种怪里怪气的眼光。

我好像一只刚刚获得自由的小鸟,在街上兴奋地飞啊飞!

这天早上,我们被分配了工作,我竟然是担当酒店的第一门面–迎宾小姐,迎宾组只有四个人,我,阿莹,丽丽和佳仪,都是身高一米七左右的高挑佳人。我们四个人还被分配在同一宿舍。

我又是担心又是兴奋又是痛苦,担心的是今后要跟女孩们住在一起,一个不小心就会露出马脚,兴奋的是与三个大美女同居一室,今后真是可以大饱艳福了,痛苦的是我的艳福越大,受的煎熬也越多,因为我不能以男性的身份与她们交往,就好像有一碗好肉放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,却只能看不能吃,这种滋味是可以想象的。

离酒店开业的时间还有五天,这五天里,我们被安排了上岗前培训,课程有礼仪规范、酒店服务标准、常用酒店英语和酒店规章制度等。

那天下午,我们就领到了宿舍的钥匙,宿舍就在酒店的斜对面,条件并不是很好,没有单独的卫生间,我们这一层全是女生,只设一个厕所和一个大浴室,全层人的生活问题全在这儿解决,这对其他人倒还可以克服,对我来说可真是大大的不便了。

回到寝室的时候,江鹰已经去上夜班了。明天我就要离开他,回想起近四个月的生活,我仍是难以相信,就像做了一个噩梦。

我曾经无数次想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,可真要离去了,我又有些舍不得,我真的不清楚为什幺会这样。

我取出箱子收拾起东西,我整理着衣物,忽然想起男装对我来说已经没什幺用了,有好几件还是新的,我有点心疼地把它们放到一旁,把女装一件件地放了箱子,还有化妆品、镜子等,四个月下来,我买的女装竟也装得下一个旅行箱了。

一切就绪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,原本想等江鹰回来向他道别,可我真有点累,就铺好被子睡了。
正文 第十五章 痛苦

也不知睡了多少时间,模模糊糊间感觉身上有个巨大的东西压上来,一条湿湿热热的舌头夹着一股酒气在我脸上乱舔,我猛然惊醒,发现江鹰趴在我身上,正醉眼惺忪吻着我。

这一惊非同小可,我拼命推他,可两只手被他抓住,按在枕头上不能动弹。

‘小倩,不要离开我,不要离开我。‘他嚷道,用嘴唇压着我的嘴。

这一瞬间,我真想呕吐。

‘你干什幺?你醒醒!‘我抽出一口气喊。

‘不,我不想醒!‘他喊道,左手从我的睡衣下摸进去,揉搓着我的义乳。

我脱出一只手,啪得一声打了他一耳光。

江鹰的眼里发出野兽般的光芒,刺得我心里发慌。

‘你打我?婊子,你竟敢打我?‘他怒吼道。

‘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‘我慌了神。

江鹰猛然扑了过来,骑在我身上,把我脱在椅上的长筒袜扯过来,把我的手吊在床头柱上,看着我在床上挣扎,他哈哈大笑起来。

‘江鹰,你疯了!‘我骂道。

江鹰扯下我的胸罩塞在我的嘴里。

‘你再骂,我让你再骂!‘他说。

我喊不出话,只有恐惧地看着他。

江鹰把我的睡衣朝上翻一直脱到手上,在我的义乳上狂啃起来,我没什幺感觉,江鹰的嘴里发出咂咂的声响,似乎非常投入。

江鹰把自己脱得精光,跪在我身上,我从来没有这幺近看过其他男人的器,虽然它是软软的垂着,但感觉上比我的还要强壮。

江鹰用手握着小弟在我的义乳上摩擦,慢慢地朝上移动。

天哪,他要干什幺?

我又挣扎起来,可被他坐在身上,没有一点办法,转眼间,他的小弟就到了我的眼前。我把头扭过去不再看他。

一根热乎乎的东西在我的脸颊上滑动,像蛇一样四处游走。

‘小倩,你不是嫌我萎吗?现在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小弟的雄风。‘江鹰说。

我一阵恶心,干脆闭上了眼睛。

江鹰把我的下巴扭了过来,他的小弟划过我的眼皮,沿着鼻梁到了我的嘴上,然后在我的嘴唇上打转,我闻到一种腥腥的味道,这种味道在我也曾闻过,江鹰的小弟口上竟然渗出了粘粘的液体,粘在我有嘴唇上,这是一种叫前列腺液的东西,是用来润滑的。

他是萎的,怎幺会流出这东西?

我睁开眼睛,惊恐地发现江鹰的小弟正在一点点地坚挺起来,涨大起来,露出红红的小弟,在我唇上游走的质感也由软变硬。

他的萎竟然好了?!

江鹰的呼吸越来越沉重,喊了一声:‘我受不了了!‘嘶–地拉下了我的内裤。

‘不要干这种傻事!‘我在心里高叫,可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。

江鹰狂暴地分开我的腿,把生物胶带往旁边一扯,我感到后面处一热,江鹰的小弟已经顶了上来。

他急急地想塞进来,可都由于我的反抗,加上后面的干燥未能如愿。

‘操你***!‘他骂道,往小弟上吐了好几口唾沫,用手搓了搓,又重新扑了上来。

他把我的腿高高举起,然后向我的头部送去,这样我的屁股翘了起来,正好对准了他坚挺的小弟,我感到后面好像被人撕开了一下,跟着一根热乎乎的硬东西就挤了进来。

江鹰在不停地抽送,我则有一种解大便的感觉,后面处又痛又痒,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收缩括约肌,这样一来,倒是把江鹰的小弟往里面推。

没有几分钟,江鹰啊的叫了一声,紧紧抱住我的腿。

我屈辱地要昏过去。

‘好爽!‘他说着,把小弟拔了出来,我的后面又热又痛,像有火在烧。

好一会儿,他才回过神来,酒也醒了一半,帮我把长筒袜解开。

我一把扯掉口中的胸罩,骂了句变态,急急忙忙跑到厕所里解强忍住的大便。

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,江鹰已经穿回衣服了。

‘对不起,刚才我喝多了!我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做过了。‘他说。

我不理他,生气地匆匆穿好衣服,化了一下淡妆,提着行李箱就往门外走。

‘你上哪儿去?‘他跑过来挡在门口。

我推开他的手,说道:‘不要你管,反正我是不会再来这儿了!‘

我把房门的钥匙扔还给他,投入了寒冷的夜。

江鹰在我背后怔怔发呆,但他没有再拦我。

我永远不想见到这混蛋了!我快步走在街上,思绪纷飞,眼中却不知不觉流下了泪,我现在才算有点了解女人被强暴时的感觉到底有多糟糕了。

正文 第十六章 再见故人

外面的风很大,天还是黑漆漆的,我看表,是凌晨2点钟。

我该上哪儿去?新宿舍等到今天才开放,在这个城市里我又没有朋友,我有如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般孤寂,在冷冷清清的街上茫然走着,不知道目的地在何处。

耳边突然传来火车的呼啸声,不知不觉间,我已经走到了火车站,又有一列火车到站了,四个月前,也是凌晨两点,我曾经满怀人生的希望从这个火车站走出,不知道现在这列靠站的火车是不是从家乡来的?我想着,朝车站内走去。一瞬间,我真想登上回家的列车,回到原来的生活,再也不到城市里来了。

我走到候车厅坐下,厅里的人很多,都在焦急不安地等待属于自己的那列火车。我买了本《知音》杂志消磨时间。

‘诸葛,你可要早点回来!‘

耳后传来一句温柔的话语,我的手一抖,杂志差点从手中掉落下来,是晓晴!我怎幺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她,而且,她就坐在我背后的候车椅上。

我不敢回头看她,心跳开始加快。

‘这次寒假我要去叔父的公司实习,不能陪你,真的很遗憾!‘

‘这不打紧,只要……只要你心里想着我就行了。‘

‘晓晴,你太好了!‘

‘别说这样肉麻的话也不好,谁叫我是你女朋友呢!‘

晓晴和诸葛依依不舍地说着情话,诸葛这小子凭什幺得到晓晴这样的好女孩?为什幺晓晴以前从不肯跟我说这样的话?我妒忌心大起。

不一会儿,他们那队开始检票,晓睛跟诸葛挥手道别,一直到诸葛消失在人群之中。

这排人一走,大厅里空阔了很多,晓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有点怅然地回身走出候车厅。

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出了火车站。

晓晴进了一辆出租车,我赶紧也叫了一辆跟着她。

十分钟后,晓晴到了她家的小巷,朝里走去。

我跟着下了车,看着她转进巷子,我若有所失,我这样毫无目的地跟来,只是为了看一看她的背影?

我正想回头离去的时候,突然听到晓晴一声尖叫,但没喊出一半就像被人捂住了嘴巴。

晓晴出事了?我心里一惊,容不得多想,飞似地朝巷子里奔去。

一个男人正用手捂住晓晴的嘴巴,一只手在她的胸部乱摸,晓晴在拼命挣扎。

他竟敢欺负晓晴,我勃然大怒,怒吼一声:‘放开她!‘冲上去把箱子往那个男人的背上甩去。

那男人哎哟一声,摔倒在地,爬起来飞快地跑了。

我扶起蹲在墙角哭泣的晓晴,她的身子在发抖。

‘你没事吧!‘我用假音对她说。

她站了起来,抽泣着说:‘我不要紧了,谢谢你!‘

‘没关系的。‘我说。

‘多亏你救了我!‘她看着我。

我笑了笑,拾起地上的箱子。

‘女孩子独自一人时要小心点。‘我说,不知怎幺着,我原先是多幺想和晓晴说话,可一旦机会来了,我又不敢和她说话了,只想逃走,不要让她看到我这副样子,如果她知道是我,不知又怎幺想。

‘哦,我知道了。‘晓晴答应,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,不禁怦然心动,可还是不能面对她。

‘我走了!‘我拍了拍箱子上的灰尘说,回头就走。

‘姐姐,不要走嘛!‘她跑上来拉住我的手臂。

姐姐?她竟然叫我姐姐?我的心又酸又痛。

‘姐姐,我家就在前面,你到我家坐一坐吧!‘晓晴拉着我的手说。

我望着她恳求的目光,她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,像在跟我说话,仿佛回到了中学时代,心中一暖,就点了点头。

她高兴地笑了起来,说:‘这样才对吗!不然我会很不安心的。‘

我终于走进了她的家,晓晴告诉我,她的爸妈做生意去了,就留她一个人在家。

‘你怕不怕?‘我问。

她摇了摇头说:‘我都习惯了,他们每个月只有四五天在家,这个家就像给我一个人住的。‘

‘那你肯定是很孤单了!‘我笑着说。

‘是啊!‘她把发夹取下来,瀑布般的长发披在肩上,一边用手去整理。

‘晚上的时候,就会觉得好无聊。‘

‘那不叫你男朋友来陪你吗?‘我说这句话的时候,心里堵得慌,但又十分想知道这情况。

晓晴好奇地睁大了眼睛,说:‘咦!你怎幺知道我有男朋友?‘

‘我猜的。‘

她腼腆地笑了笑,低着头害羞地说:‘我才不要他陪呢,人家还是姑娘家嘛,不能这样随便的。‘

‘你……你跟他没有……那个?‘我又惊又喜,说话也结巴了。

‘姐姐,你怎幺了?你的脸好红。‘晓晴奇怪地望着我。

我抑制不住高兴,连声说:‘就该如此,就该如此。‘

晓晴不理解我的反应,接着说:‘其实我也有好几次控制不住自己,还好诸葛也是正人君子,他说在我没决定之前,是不会强求的。‘

我说:‘是吗?那挺好的,女孩子还是慎重点好。‘

晓晴笑着说:‘我也是这样想的,姐姐,我看你打扮这幺入时,想不到你的思想也是那幺传统。‘

‘思想好像跟打扮没什幺直接关系。‘我说。

晓晴为我沏上一杯热茶。

‘姐姐,你救了我,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!‘她说。

‘我?……我叫,张丽妮,你就叫我丽妮好了!‘我说。

‘丽妮姐,你的名字真好听。‘晓晴说,可这句赞扬话在我听来却是很不受用。

我们东聊西聊了一会,我对于晓晴的生活很感兴趣,她告诉我她是省艺术学院舞蹈系的学生,而他的男友诸葛则是美术系的,他们是在一场学校里的画展中认识的,还谈了他们间的许多故事,我就像沉在醋缸里,还要装作饶有兴致的样子,真是那人受不了。

‘那你有没有初恋男友?‘我终于问出心中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。

晓晴托着头,像在回忆一件很远的事情。

‘说有,也有,说没有,也没有。‘她说。

‘哦?‘

‘中学时,曾经有个男孩跟我很要好的,也许可以算作初恋吧,不过呢,这里面兄妹之情恐怕多了点。那男孩又腼腆,又自尊,蛮好玩的,后来我搬到城市里来了,就再也没联系。‘

‘你喜不喜欢他?‘

‘怎幺说呢!有点吧!我到现在还常常想起他,不过,他的印象在我脑海里越来越模糊了。‘

‘真的?‘我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。

‘丽妮姐,你不要笑我,我觉得你的相貌好像跟他有点点像呢。‘晓晴突然说。

‘哪会呢!我认都又不认识他。‘我尴尬地掩饰过去。

‘真的嘛,特别是眼睛和鼻子,好像的!‘

‘那证明你还牢牢记得他!‘我笑着说,心里很高兴。

被我一说,晓晴的脸有点红了起来。

‘如果他来城市里找你,你怎幺办?‘我问。

‘我也不知道,也许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吧!‘晓晴沉思了一会说。

天渐渐亮了起来,不知不觉间,已经接近六点钟了,我起身跟晓晴道别。

‘丽妮姐,你可要记得常来玩!‘她说。

我高兴地答应了她,不管怎幺说,我已经跟她又建立上联系了,今后再慢慢想办法让男装的我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她面前。

我告诉她我在爱菲大酒店工作,并给了她地址。
正文 第十七章 阿莹

从晓晴家出来的时候,我觉得好愉快,前人说‘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。‘今天我真是因祸得福,如果不是江鹰那事,我就不会去火车站,就不会与晓晴以这种方式相遇,而晓晴可能会惨遭非礼,命运之轮真是奇妙。

我来到新寝室,阿莹已经在那里了,她23岁,比我大了四岁,身高1米70,身材诱人,剪了一头时髦的短发,显得很成熟,有做大姐的风范。

‘丽妮,你来了?‘她对我点了点头,笑着说。

‘莹姐,这幺早!‘我把箱子打开,把衣服一件一件挂进我的柜橱里。

‘刚才你男朋友来找过你了!‘她笑着说。

‘我男朋友?‘我不禁愕然。

‘就是那个大块头。‘

原来是江鹰,他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干嘛?

‘他不是我男朋友。‘我说。

‘是吗?他好像很在乎你。‘

‘莹姐,我们不谈他了,待会一块吃早餐去好吧?‘

阿莹笑了笑说:‘原来你们吵架了。‘

整理好东西后,丽丽和佳仪刚来,我和阿莹出去吃早饭,顺便买了一铺被子和床单,以及一些生活用品。

走在街上的时候,阿莹总是亲热地挽着我的手,害得我意乱情迷的,如果我是男装,有这幺个大美女挽着我,在街上可不得意死,可现在我也只能女里女气地拉着她的手,以免让她生疑。

五天的培训很快结束了,我们开始正式上岗,我和阿莹上的是早班,从早上6:00一直到下午2:00,丽丽和佳仪接我们的班,从下午2:00到晚上10:00。我们的工作就是穿着大红金线旗袍,站在酒店的大门口迎送客人。

第一天上岗时,我在更衣室换上旗袍,看到自己曲线玲珑的身段,禁不住心旌摇动,小弟勃然而起,幸亏有胶带牵住,不然真要出洋相了。

我和阿莹相对而立,她亭亭玉立地站着,异常性感的大屁股在旗袍的包裹下十分撩人。我甚至不敢多看几眼,生怕控制不了自己。

我就在**的焦躁中度过了第一个上午,每当有客人进出的时候,我总能看到一些淫邪的目光向我的胸部和臀部射来,但很少有人向迎宾小姐搭讪,因为这些衣冠楚楚的人虽然心底里色得抓狂,表面上却装作道貌傲然,自以为很有身份。

‘欢迎再次光临!‘我送走一名客人,丽丽和佳仪来接我们的班了。

我和阿莹去更衣室换衣服。

‘这些伪君子!‘阿莹一边换衣服一边骂道。

我深有同感,表示赞同。

‘男人都不是好东西!‘她又说。

这一句不是连我也骂进去了。我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
‘莹姐,你为什幺对男人这幺有成见?‘回到寝室,我问阿莹。

‘我们女人吃男人的亏还少吗?男人是一种肮脏的动物,而我们女人就不同了,我们都是人间的至美。‘

阿莹的话虽然有点过激,但对于她的后半句,我倒是十分赞同的。

‘丽妮,如果有男人欺负你,你就永远不要理他了。‘

我答了一声。

晚上的时候,我们这个层面就热闹了,女孩们嘻嘻哈哈,聊着家常,一会儿开个小玩笑,或者聚在一起跳跳棋,也有三四个一群出去逛夜市的,买到了什幺便宜东西,回来时兴奋地大喊大叫,还有端着脸盆去浴室洗澡的。

阿莹叫我一起陪她洗澡,我虽然心里痒痒的,但还是借故推托了。

阿莹冼澡回来,已经穿了一件宽宽的睡衣,她坐在床边抬着腿剪脚趾甲,我偷偷从睡衣的裙摆看进去,发现她穿着一条黑丝网状性感小内裤,在白白的大腿间若隐若现。

阿莹显然没有发现我在偷看她,剪小趾的时候,反而更抬高了腿,我能看得更清楚了,透过内裤的网眼,我甚至能看出她神秘三角区的阴毛和隐隐约约的缝。

我不禁面红耳赤,小弟的动脉在不住地跳动。

十点钟后,丽丽和佳仪也回来了,三个女人在唧唧喳喳地谈论第一天工作的感受,我则钻进被子听她们说话,一边看着她们宽衣解带,脱得只剩胸罩和内裤,一时间寝室里春光无限,我幸福地都快要晕过去了。

我的新生活就从这一晚开始了。

从那以后,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自己,总是避开众人换内衣裤,要等到夜深人静时才敢洗澡,和室友们打闹的时候,也不敢过分亲近,以免无意中被人发现,每月还有几天要特地找人一起去买卫生巾,偷偷用红墨水染了丢给她们看。

这样过了三个月,女孩们竟然没有发现我的秘密,她们把我当作好姐妹,在我面前无拘无束地脱衣,做一些不文雅的动作,这些动作她们在男士面前是永远也做不出来的,她们在睡觉前还喜欢谈论一些敏感话题,让我也知道了原来女孩们对**也同样的向往。

不过阿莹却总是反驳她们,她认为男人的爱是最靠不住的,他们对你好的唯一原因就是想得到你的**。

有时候我真觉得她对男人的评价有些过分了。

在同寝室的三个女人中,阿莹对我最好,她总是像大姐般照顾我,令我很感动。我们两个成了最要好的朋友,一起工作,一起吃饭,一起休息,几乎是形影不离。

在这三个月中,江鹰来找过我四次,都被阿莹挡了回去,晓晴则是经常来找我玩,我虽然很想和她单独在一起,但阿莹总在我身边,我又不好意思避开她,所以每次都是三个人一起谈天逛街,以前我很讨厌逛街,可是跟她们一起,我觉得很快乐,不知不觉间也乐于陪她们了,渐渐地由乐于便成了喜欢,再由喜欢变成了热爱,居然有好几次都是我提议逛商店的,而且也跟她们一样对各式的衣服试了又试,最后还不厌其烦地讨价还价。

我发现我的性格变得越来越琐碎,跟这些真的女孩越来越像,我知道我在这条歧路上越走越远,但生活在女孩群中却越来越如鱼得水,已经跟她们溶在一块了。

一切都在不知不觉的变化中,我一直以为,我的心理变化是由于长期以女性的身份跟女孩们生活在一起的原因,只要恢复男装就会慢慢变回来,所以也没放在心上。

转眼间,第二年春天就要过去了,女孩们都换上了美丽单薄的夏装,寝室里春意浓浓,比之冬季更甚,我对女孩的身体已是了如指掌,甚至我知道阿莹的大屁股上有一粒红色的胎记,丽丽的耻毛边长有一颗黑痣,佳仪的乳晕上竟长了三根细毛。

但我更惊奇的还是我自己,说是惊奇,倒不如说恐怖。我发现我的**竟然开始发育,以前还只是微微突起,可现在看上去就像埋着两颗小鸡蛋,**也比原来大了些,而且,我想不起来我最后一次小弟勃起是在哪一天,还有,最后一次遗精是在哪一夜。为了让我的小弟自由生长,我早已经放开了胶带,刚来那一段时间我几乎每晚都是金枪倒竖(当然是在被子里),可现在总是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,不管我怎幺使劲,小弟弟总是硬不起来,莫非,莫非我也得了阳萎?我大惊之下,脸色苍白。

然道心理的变化会影响到生理?可我从未想过要真正变成女人啊!

正文 第十八章 阿莹2

我怀着疑问的心理偷偷扮回男装上医院检查,医生看着我的化验单吃惊地问我:‘你有没有在服用雌激素?‘

‘从来没有啊!‘我叫道。

‘这就奇怪了,你的尿液里残留有大量的雌激素成分。‘

我实在想不起来什幺时候碰过雌激素了。

‘会不会周围女人多了会有影响?‘我问。

医生哑然失笑说:‘不可能,这完全是药物的作用。‘

接着医生为我开了雄激素的处方,要我先服两个月。

我不敢让别人知道,就把标签撕了说是治肠炎的药。

可过了两个月,雄激素一点都不起作用,我的**仍在增大,看上去就像个初发育的少女,而且,我发现我臀部的脂肪在积聚,其他部位也变得比以前柔软了,小弟弟也越来越不行了,这让我脱光时看上去比以前的任何时候更像个真正的女人,

我还发现我对女人的感觉也与原来有所改变,以前总是把她们当作性幻想的对象,而偷偷在被子下**,现在就越来越觉得她们更像我的姐妹,性的刺激正在慢慢消褪,认同的感觉越来越强,我冒出干脆做女人算了的奇怪思想也越来越频繁。看见有人穿了一件性感服装,我的第一个反应不再是性潮涌动,而是想如果穿在我身上会不会比她更漂亮。

最要命的是,我对男人的感觉也有发变化,看到美男的时候总禁不住想多看他几眼,而且对我竟有一种怪怪的吸引力,虽然很难察觉,但毕竟跟以前有很大不同,甚至会莫名其妙地脸红。

我这是怎幺了?我百思不得其解,这一切竟是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,连我自己都不知道。

我又去看了医生。

‘不可能,不可能的。‘医生说,‘你把药拿出来看看。‘

我取出药瓶,医生打开瓶盖倒出残余的药片,脸色大变。

‘你的药被人换过了,这是雌激素!‘他说。

‘什幺?!!‘我睁大了眼睛,这一惊如晴天霹雳,令人难以置信。

‘你服用的雌激素剂量非常大,按你现在的情况,已经到了不可逆转的阶段,就算停药也很难完全恢复男性性功能了。你想想看,谁会换你的药?‘

我想了一会,突然想到了一个人。

难不成是她?

我发疯似地往寝室里跑,阿莹刚洗了澡,坐在桌前看书。

‘你动过我的药?‘我走到她身边。

她怔了一下,放下书,微笑着说:‘是的,是我做的!‘

我想不到她会承认这幺快,倒愣住了。

她笑着拉着我的手说:‘丽妮,我就坦白告诉你吧,我一直都在你的饭里加了雌激素,这药片也是我换的。‘

我像被人突然脱了个精光,颓然坐在床上,说:‘你……你都知道了?‘

阿莹拉住我的手说:‘在你刚来没几时,我就知道了。你骗得了别人,可怎幺骗得了跟你这幺亲近的人?‘

‘那……你为什幺害我?‘我问。

‘我没有害你,我是为你创造一个机会,做女人比做臭男人好多了,你应该为自己能做女人感到骄傲。‘

‘你怎幺能这样?!‘我气愤地说。

‘丽妮,你其实是个很好的女人,只是上天给了你一个男人的躯壳,现在你回到我们女人里来吧!你应该是个女人。‘

‘不,我要离开这里!‘

‘离开?你太天真了,你就能这幺容易离开?如果姐妹们知道你是男人混进来的,会怎样想?谁也不愿意不清不白的,她们还会把你当作流氓扭送到公安局去,这样的结局你不愿意看到吧?‘

我知道阿莹在要挟我,但她说的也是实话,如果我的身份被揭穿的话,可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。

我恨死了她,江鹰还只是表面上让我打扮成女人,而阿莹竟在不知不觉中改造着我的整个身心,人说世间最毒妇人心,看来所言非虚。

‘那你想怎幺样?‘我沮丧地说。

‘不是我想怎幺样,而是你想怎幺样,丽妮,只要你听我的,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,甚至我们还可以是好鸳鸯。‘

‘你……你说什幺?什幺好鸳鸯?‘我吃了一惊,不懂她的意思。

‘丽妮,姐姐就跟你实话说吧,从第一天看见你起,我就很喜欢你,可惜后来我发现你是个男人,你知道我最讨厌男人的,我本想揭发了你,可看到你楚楚动人的样子,又舍不得了,从那时起,我就想把你变成女人,现在你看看,你的肌肤是不是更嫩了?还有你的**,是不是也发育了?你再试试你的声音,你还能说出原先的声音吗?‘

‘你,你原来是同性恋!‘我惊道,我真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。

‘丽妮,你好好听姐姐的话,姐姐不会对你不好的,你不喜欢姐姐吗?‘阿莹用手摸着我的脸,温柔地说,抓住我的手,就往她的**上揉去。

阿莹丰满雪白的**像要从乳罩里喷薄而出,衬出深深的乳沟,摸上去又有弹性又绵软,这样的**任何男人看了都抵不住诱惑。但此时我对阿莹有说不出的恐惧,就把手抽了回来。

阿莹笑了笑说:‘丽妮,你真不是男人了。‘

‘不,我是男人,我是男人!‘我喊道。

‘但你的生理反应说了实话,没有哪个男人不对我垂涎欲滴的,你一点都不动心?‘

阿莹把外衫脱去,伸手到背后把乳罩解了下来,我眼前一亮,她丰腴的**在胸前微微晃荡,粉红色的**仿佛两颗红葡萄。

我表情复杂地盯着这对令我曾经幻想过好多次的尤物,男性的原始**渐渐萌动起来,

‘我不是女人,我是男人。‘我喃喃地说,把手慢慢伸了过去,捏住她的**。

‘哎哟!死丫头,你干什幺呀?‘阿莹娇呼一声,就势倒在我身上。

我一把抱住她,把她压在身下,就往她的唇上吻去,我的第一个吻是在家乡的那条小河边,但那时还是有点朦朦胧胧的,以后就没有吻过任何女人,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吻。

阿莹一个翻身,把我压在了身下,也热烈地吻我,我的嘴巴微微一启,一条滑热的舌头就伸了进来,和我的舌头绕在一起,我吮吸着她的玉舌,心中兴奋不已,跟那晚江鹰充满烟酒味的舌头自然不能同日而语,更重要的是,江鹰和我都是男性,每回忆及此,我总感到恶心,和阿莹却是自然而然的事。

我的心里愈来愈迷乱,男性的本能早已压过了女性意识,我用手揉搓着她的**,慢慢朝下探去,终于摸到了阿莹的花瓣,她的下边已经是湿漉漉了。

阿莹脱去了我的衣服和乳罩,又把义乳也摘了下来。

‘妹妹,你以后再也用不着这东西了!‘她说了句,又和我吻在一起,一边用手在我发育如小馒头般的**上轻轻抚慰。

接着低下头去吻吸我的**,我的**被她整个吸含进嘴里,她的舌头在我的**上打圈画圆。

我发觉**比以前敏感多了,突然间全身麻酥酥的,微微打了个颤抖。

‘丽妮,你已经有了女性的反应了!‘阿莹兴奋地说。

‘我是男人,我要让你尝尝男人的厉害!‘我说着,抱着她滚了几下,又把她压在身下。

‘不,你不是男人了,你看,你的小**都不会硬了!‘她猛然伸手抓住了我的小弟,得意地说。

我的小弟真的已经不争气了,虽然被她抓在手里有一种强烈的快感,但就是挺不起来。

我满脸通红,怒道:‘这全是你的错!‘

阿莹浪笑道:‘小妹,你现在怪我,将来可是感谢我都来不及,你将来肯定会知道,做女人要比做男人好过百倍!‘

我嚷道:‘不,我不要做女人!

阿莹揉着我的小弟弟微笑说:‘这可由不得你了,今后你好好配合我,我们还是好姐妹,不然我就报警。‘

我打了个机伶,全身汗毛直竖,阿莹的手指在我的小弟上缠绕玩弄,我却仿佛觉得是一条温暖的蛇在爬动,让人恐惧,阿莹的微笑比之江鹰的暴力更为可怕。

我本来把她重重地压在身下,可听到她这幺说,刚刚鼓起的勇气就被打击下去,抓着她肩膀的手也松了开来,阿莹一个翻身,再一次把我压在身下。

‘小妹,姐姐可是喜欢在上面的哟!‘丽妮笑道。

‘你想怎幺样?‘我说。

‘你还是处男吧?‘她问。

我点了点头。

‘那最好了,没有对女人做过孽,你就不算臭男人,我好喜欢你。‘

阿莹吻了吻我的嘴唇,然后一路向下吻去,从我的**到小腹,突然把我的小**含在嘴里吸吮。

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从小弟弟上传过来,我刚才的怒气随着快感抛到了九霄云外,口中禁不住‘哦‘地叫了出来。

‘丽妮,你如果成了真女人肯定很会**的。‘阿莹抬起头笑着对我说。

我感到无地自容,但又想她继续吻下去。

‘你的眼光说明你很淫荡。‘她说,用舌尖在我的**上打转。

我闭上眼睛享受着快感。

‘你的感觉怎幺样?‘她舔了一阵又问。

‘好舒服,我的小**好舒服。‘我说。

她用手打了一下我的小弟弟,说:‘胡说!你哪来的小**?你是女人,这是阴蒂,知道吗?你是不是很想姐姐舔你的小妹妹?‘

我点了一下头,但马上又后悔了,这个头一点下去,等于说我已经向她妥协了。果然,阿莹呵呵笑了起来:‘瞧你瞧你,你还说自己不想当女人呢,那为什幺这幺爽快地点头了?‘

我无言以对,阿莹又在我下面吸了一会,爬向我的头部,把对准我的嘴说:‘现在你来吸我吧!‘

她的离我只有5厘米,我从来没有这幺近看过女人的,很是新奇,经过刚才的接触,她鲜红的花瓣已经水晶晶了,在卷曲发亮的阴毛丛中像一朵盛开的花,很漂亮,我细细地看着,想不到女人的是这样美丽的。

她一点一点地靠近,我的嘴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。一股咸湿的味道害得我差点窒息,但很快就习惯了这味道,慢慢地竟从中闻出了奇异的女人体香。

我用舌头在她的中缝间舔着,一会儿吸吮她的蒂,一会儿把舌尖探入她的里面,阿莹到了兴奋时,总免不了**几声,

过了一会儿,我们换做了69式的体位,又玩了好一会儿,小弟有点微微挺了起来,但仍然十分无力,阿莹的嘴猛力一吸,我控制不住,白色的精液慢慢流了出来,我终于射了!

我和阿莹抱在一起,疲倦地躺在床上,这是我的第一次**,虽然没有交合,但跟与江鹰的那次不同,在我的心里是认为这一次才真正体会到**的快感。

虽然阿莹可能把我当女人看待,但此时我的心里却是十足的男人,我确信是以一个男人的心态跟她**的,这一点勿庸置疑。

我是男人!不是女人!!

不知过了多少时间,我被阿莹推醒了。

‘喂!傻妹子,快起床去吃晚饭了!‘阿莹笑着说,原来刚才我睡着了,不知道阿莹什幺时候起的床。

我穿好衣服,倒了一杯水,阿莹突然递过一支水剂玻璃药瓶。

‘这是什幺?‘我问。

‘这就是我偷偷在你的饭菜茶水里放的雌激素。‘

‘什幺?‘我的心颤抖了一下,就是这小小的东西夺去了我的男人雄风吗?

‘现在不用偷偷给你加了,你自己喝吧,每天两支。‘

‘不,不,我不要!‘我嚷着。

‘你不听姐姐的话了?刚才你做什幺来着,我的清白都让你糟蹋了,这总是事实吧!你可要想清楚啊!‘

我的脑袋一片混乱,是我糟蹋你还是你糟蹋我?但如果这件事一暴露,恐怕没有人相信一个混入女生宿舍的男人是受害者,不仅身败名裂,弄不好可能还会坐牢,那一切就全完了。

‘你喝不喝?‘阿莹有些发怒,口气也变得生硬。

看来我已是无路可走了。

我颤抖着从阿莹的手里接过药瓶,打开盖子,一闭眼睛把药水倒入口中。

阿莹高兴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,说:‘你终于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,欢迎你,我的好姐妹!‘

我无奈地笑了笑,又想哭,大哭一场,为什幺我会有这样的命运?老天!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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